他拉拉缰绳,又问:“下一个据点还有多远?”
“下一个据点在百里之外,主子您身子有伤,已是跑了这么久,恐经不起太多颠簸。不如……”
青宵一脸迟疑,理智上他与少主一样,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情感上他又很是担心少主的身体。
“不用停,我心里有数,拿革带来!”
宿承安接过青宵递来的革带,暗地里深吸一口气,将革带紧紧扣在腰间,末了,他下命令:“此地不停,继续向前!”
话毕,他一夹马腹,胯下银马箭一般的朝前冲去。
身后数十骑再次追随而去。
想到未曾与那个小姑娘亲自道别,宿承安心里涌上一丝歉意。
若不是青宵身上没带太多银票,他本来想给她留下一千两的,五百两在临城买处小宅院,一百两用来生活,剩下的可以当嫁妆。
她看起来还小,十三或者十四?总之是个还未及笄的豆蔻少女。可她身上却总又给自己一种同龄人的感觉,甚至有些时候,她还霸道的像个爱管教的小姐姐。
想到少女清澈的瞳仁气鼓鼓瞪向自己的时候,他就觉得好可爱,像一只奓了毛的猫儿,虚张声势地张牙舞爪。
宿承安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和他认识的姐妹都不一样。
以后若有机会再见的话,其实他也可以央求母妃将其认做义女的,如此他就可光明正大的护着她,做她嫁人后的靠山了。
腰间的疼痛再次袭来,想到此次遇袭的由来,他的心中升腾起满腔恨意,此番我宿承安大难不死,日后该死的就是你们了!
一阵又一阵更为绵密的痛感传来,宿承安握缰的手一紧,空出一手去摸伤处,湿润黏腻的触感,果不其然,本就没完全长好的伤口,经不住马背上的长途颠簸,终于又再次裂开了!
如果那个小姑娘知道他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话,会不会又要绷起那张营养不良的蜡黄小脸,气势汹汹地讥讽他?
唔,她可能还会骂他!因为她从来也不是个小淑女啊!
她可真是长了一张利嘴,又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他一个没人敢吵架的人,自然也说不过一个擅长吵架的人。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