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无嘲笑之意。”宿承安脸上现出赧然之色,“当日我父王也曾派人去核查过,得到的消息却是午安侯府满门抄斩,并无活口留下来。”
“是,当日确实不曾有活口留下来。替武安侯嫡女叶锦初去死的是奶娘家的染青,四子昭儿当时不足两岁,是侯夫人身边的奶娘拿了自己的亲孙子替换掉的。”
属于原身的记忆针扎一般刺入脑中,想到当时那惨烈的情景,两行清泪顺着少女的面颊流了下来。
“三兄为救同袍,不慎被西戎的小王子劈于马下晕死过去,可恨大晋那些小人以为他已丧命,连尸首都不愿去收。阴差阳错之下,我三兄竟因此活了过来,他一路风尘赶至京城,却得到满门抄斩的惊天霹雳。”
“苍天有眼,居然让他遇到了抱着昭儿的我,此后三兄就带着我们二人到处流浪,三人相依为命过了两年。再之后三兄将我姐弟二人托付给清溪村的一户人家。”
“不料所托非人,那家妇人见三兄迟迟未归,又见我有几分颜色,竟然动了坏心思,要将我高价卖与当地一家权贵的傻儿子做新娘子。”
听到这里,宿承安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心里庆幸这姑娘逃脱牢笼。
“那家傻儿子除了傻,还喜欢虐杀仆从,得了消息的我抵死不从,那妇人就通过断粮断食来折磨我与昭儿,逼得我不得不拖着病体,冒着严寒去上山捉兔子。”
锦初望向宿承安:“之后就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