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位夫人对望一眼,皆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安哥儿是定北王世子宿承安,也是老太太的外孙,他们家的外甥,已是十年都不曾见过面了。
老太太今日却突然提到安哥儿救了她的性命,难道安哥儿来了京城?
想到这个可能,二人顿时一身冷汗。
她们虽是妇道人家,却也是大家出身,自然知道亲王世子无诏不得入京的规定,若是安哥儿潜入京城不慎被发现的话,那可真是凶多吉少,大事不妙了。
见两个媳妇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老太太微微招手:“你二人过来,咱们婆媳也聊几句体己话。”
半个时辰后,寿康堂的大门打开,大夫人和二夫人各自捧着一包老太太赏的体己,面带喜悦地走了出来。
见到门口的春浅和秋浓,大夫人各赏了十两银子,吩咐道:“老太太今日醒来,府里高兴,你们二人也有功劳,这银子你们不必推辞。接下来的日子,还要辛苦你们了!”
待两个大丫头谢恩完毕,大夫人又道:“这几日老太太一直昏迷,倒是忘了一桩事儿。”
见两个丫头竖起耳朵,她又开口:“有个远房亲戚来了京城,这两日可能来府里拜见,你去交代门房两句,若是遇到有陌生面孔的姑娘或者公子来上门打听老太太的话,记得直接带到我这里来。”
两个丫头答应下来,匆匆朝门口去了。
二夫人望着门口低声问道:“大嫂,安哥儿真能找个人来吗?”
“我虑着安哥儿担忧外祖母身体,今日必定要想办法托人来府门前试上一试的。咱们只能先这么交代下去,也好有备无患。若是白日里不成的话,就只能安哥儿夜里再来冒险了!”大夫人一脸无奈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