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儿这悲愤凄苦的话语,一直不语的秦老太太懊悔地叫了起来:“我只想着有个那么玉洁松贞的爷爷,孙子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赵温言也确实长得温文尔雅,一表人才,老婆子什么都想了,却偏偏忽略了他对他那个表妹的深情,就是这个不留心,最后却害苦了我儿和我那苦命的外孙子。”
说到痛苦处,老太太眼角流下了两行浊泪。
大夫人见婆婆这般,忙又上前帮忙擦了泪,并连声劝慰:“谁都没有前后眼,自然也做不到十分完美。老太太年事已高,且多顾惜自己的身子吧!”
侯夫人见老母亲也跟着流泪,只能强忍住心痛,止泪不语。
片刻后,大夫人试探问道:“妹妹,今日你本一切都好,怎地见到那王维远竟然触动那么深?”
这也是老太太奇怪的地方,如今见女儿平静下来,遂就收拾情绪听她怎么说。
侯夫人面色一僵,略带惭愧地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见到那个孩子,胸口就撕裂般的骤然疼痛,不知不觉就又想到了我那苦命的孩儿。那孩子若是在世的话,今年也该像这王家的哥儿这么大了!”
说到唯一的儿子,侯夫人再次红了眼眶。
被女儿这么一提,秦老太太却猛地站了起来,她一拍脑袋,自责道:“真的是人老糊涂!我第一次见到这王家小哥儿的时候,也觉得熟悉的很,如今想来,这孩子明明就是跟温言早些年去世的祖父像了八分!”
“娘,你说的可当真?”
正在低头拭泪的侯夫人倏地抬起头来,双目直直盯着母亲,生怕她说的是梦话。
连一旁的大夫人都惊诧地望向了老太太。
“自是当真,我虽糊涂了,眼睛却还没瞎。”老太太转向大儿媳询问,“你可还记得,王家那小哥儿初次来拜见的时候,我是不是将他认错了?”
大夫人低头思索片刻,抬头肯定道:“是的,老太太你当时见了维远第一眼的时候,就直接叫了一声‘世叔’。”
“那位世叔就是温言过世的祖父赵含珪。”
老太太长舒一口气,看向女儿缓缓说道:“这世上人千千万万,偶有长相相似的也不足为奇,因此,即便那王家小哥儿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