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和叶锦暄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宿承安话中的意思。
今年若是老皇帝还不醒来的话,京城必定乱做一团,这也是北境与京城决战的最好时机。
南境不参与权势争夺,届时北境与京城开战,西北倘若不稳,让西戎人趁势南下,在北境与京城斗得两败俱伤之时,摘了大晋这颗桃子的话,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了!
那样的后果,是整个大晋官兵子民,都不愿承受的。
因此,北境若要与京城开战,这西北必定要有人去稳住军心局势,还要将西戎人死死压制在浮云城外的贫瘠荒漠之地。
若北境想胜的话,西北军必定还要握在自己人手中。
而这个自己人,做为世子妃的兄长,做为前西北军大将军之子,做为与陈天耀有血海深仇的叶锦暄,将是最好的人选!
锦初沉默了。
若是叶锦暄去的话,对于定北王府,甚至对于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此行凶险,这一去能否成功,谁也无法保证,她更无法自私的随意去替叶锦暄做出选择。
屋子里一片安静,本还垂首低眸的欢颜,此时也下意识咬着唇角,眼中蕴着泪水,紧张地盯住身边的青年,等着他的回答。
连她都看出此事的凶险了,他不会看不出来吧?
叶锦暄看了眼沉默的锦初,又看了眼紧张的欢颜,轻声而坚定的开了口:“好,我去!”
话音一落,欢颜的眼泪就砸了下来,砸在她因失态而骤然抓住叶锦暄的那只手上。
小小的一颗泪珠,却像是带着万钧之力,只砸得素来坚毅淡漠,几经生死的青年,心头也忍不住遽然一痛。
他顾不得旁人在场,伸出袖子去擦姑娘的泪水,脸上带着温和笑容,故作寻常的宽慰着欢颜。
“没事儿,我素来命大,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腔调,却让人听得心头酸涩难言。
一向乖巧懂事的姑娘咬了咬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环视几人之后,又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青年,随即微微闭眼,再睁开已是目光决绝。
“方才世子不是问,我与三哥彼此是否有心吗?”
姑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