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婚比我还早了近半年,怎的阿锦还没动静?我都等着当舅舅呢,没想到却先要当上爹了!”
外人面前向来稳得住的世子爷,被舅兄这毫不掩饰的一番嘲笑,顿时激得一张俊脸寒成了冰。
他气恼地哼声,满是不甘:“阿锦说等她满了十八岁再要子嗣!何况你本来就是哥哥,你先当爹不是很寻常吗?”
“此话何意?”
叶锦暄敏感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重要信息,当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宿承安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阿锦不想早生孩子,你就纵着她一直避子?”
“我们俩都还年轻,她不想早生,那就晚些再要孩儿,不成吗?”
宿承安强行挽尊,这个舅兄是真不想要了!
打人不打脸!
叶锦暄可以质疑他的宠妻能力,不能质疑他的身体能力!
“世子真乃好夫君!”
叶锦暄双目晶亮,这回不拍他了,改为狠狠抱他一把,“你能这般待小初,做哥哥的委实感动。好兄弟!真男人!我妹妹嫁给你不亏!”
宿承安伸手将他推的老远,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上扬的唇角。
若是锦初在此的话,看到他这副模样,定然少不了又要说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的话了。
翌日清晨,乔装之后的宿承安带着手下的青云卫入了西北军的大本营,扮做叶锦暄的贴身卫兵,亲眼目睹并感受了一番西北军的练兵过程。
晨曦微露,第一缕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凉意,西北军的营地已然热闹起来。
与别处不同,这里的号角声带着几分粗犷与豪迈,仿若能穿透凛冽寒风,直击人心。
宿承安抬眼望去,只见士兵们鱼贯而出,行动间透着西北儿郎特有的利落与矫健。
他们身着厚重的皮甲,甲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腰间束带紧系,佩刀悬于一侧,身姿笔挺如松,虽神色各异,却无一不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
百夫长们如往常一样大步穿梭,目光如隼,细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从盔缨的端正到靴带的紧实,从刀刃的锋芒到弩箭的精良,不容丝毫差错。
待一切完备,都尉昂然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