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叫了声,扯了管家拿着的披风将亲爹裹成球,刺史笑嘻嘻搂着儿子,拍拍他宽阔的肩膀,“苗儿,受苦了!”
谢苗反手裹着个大球往里走,“爹,夜里少吃两顿。”
刺史:……儿大不由爹!
秀丽和秀英闻讯而来,跟在刺史身后叫哥哥。
“哥哥,我们都等不及了,你去那女人家里干甚!”
刺史瞥了眼两个女儿。
谢苗不搭理二人,径直漱口洁面,落座吃饭。
老父亲同样没管女儿,起来给人夹了箸鲜青菜,“苗儿,那女子言语不甚斯文,少往来为上。”
那封信的言辞怕是污了儿子的耳!秦修远私底下挨着个母老虎,啧啧!
“爹,她再怎么样,不去害人伤人。品德无碍。”谢苗意有所指,“爹,我的部下不和家里接亲。”
吃得很快,放下碗筷便让人备礼出门。
秀丽秀英:……
谢刺史:……这针对性太强了!
“这是要去哪?”
“治犬。正事。”
秀丽委屈直嘟嘴,“别人家哥哥哪个不是护着妹妹,只我们在大哥眼里是捡来的!”
捡来的就好咯,谢刺史想起亡妻,怕是把三个儿女的聪明才智都给了苗儿,两个女儿跟凑数似的。
“湘女多情……”他拍拍肚子,装作无意叹息一声,“苗儿说不许部下与家里接亲,大将军那里又顾不上咱家这事,你俩一而再再而三得罪秦夫人……”
秀丽秀英的心被提起来又放下,又提起来,脸上一会红一会黑,一时寂静。
“她能拿住一个年轻的将军,稳住一个将军的后方,说明她脑子比你俩好。最后一次。”
谢刺史说完也不等人回话,吩咐管家:“把这些菜热着,晚上世子到家来报。”
慢慢踱步回了他莺莺燕燕的热闹后院。
秦家。
邻着灶房的杂物房收拾干净,搬来两个炭盆,简易的木架子床铺了用火炭烘过的棉被,六盏燃油灯通室明亮。
几位兽医依次用热手净手,又在火上烘干,三白和二黄的四肢被剃了毛,四仰八叉被固定在四周,嘴也被缚住,季老二好奇心爆棚,扒拉着望舒的衣裳踮脚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