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嫌磕得慌,自他配甲以来甚少近他身,帅是一回事,冰冰凉的硬邦邦,再帅也贴不上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离荆城愈近,望舒愈有些难眠。夜里看星星看月亮,次数便多了些。有时秦修远有事外出,同样辗转难眠的婉婷便会主动陪她。
表姐妹无需多话,露营时挨着火堆,下榻客栈时便是庭院,两两相对,一个发呆,一个出神。
“狗瘪他识事以来没见过几回爹,这次父子俩总算能好好处了。”
望舒每每听她称自个儿子为狗瘪,噗噗直笑,“你就不能改掉这个埋汰名……”
“不能。”婉婷坚定,“大师说十岁前唯有狗瘪这个名能立住。”
望舒侧过身忍笑。这里的娃娃虎子二狗遍地走,名越贱越好养活,诸如狗剩狗嫌牛犊这样的小名都有,唤狗瘪也不算奇葩。
狗瘪……唔,确实壮壮的,和季老二两个人整日胡玩打闹。刚上路那会时不时就有人哭鼻子,找大人来评理。
望舒便让两人现场比拼,谁打赢谁有理,小狗瘪和季老二年龄相差不大,力气季老二大,只她心软,两人小拳头砰砰砸,你推我攘,你动嘴我也动嘴,狠狠当着人干了一场大架。
生气了两天,两人又和好了。如今快一个月过去,两人动手归动手,从不找家长就是了。
毕竟找家长,不打个两刻钟,迷糊的望舒分不出胜负,不知谁对谁错,又让人重新开打一场……
娃娃是小,又不是蠢。两场下来打得鼻青脸肿的,赢了又如何,夜里疼得哎哟哎哟的。
也就不再找家长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