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收拾好夕饭餐具,便要退下。
“春杨。”望舒叫住这位逃难中夫死子亡的侍女,不知为何说了句:“到了荆城,你和季守或者唐伯,不拘是谁,遇到合适的,可以和我或者秦修远说。只本身人品要好。”
春杨有些莫名,放下碗筷半拜行礼:“春杨替他俩一块谢过夫人。只春杨心下无此打算。”
“嗯。虽不是考虑长远以后的时候,只我心里有盘算,你们几位,还有李嬷嬷秦护,对我始终如一,”人要的或许不多,但这个年代哪有轻易得之物,“我心里是有安排的。”
春杨直直跪下,“夫人已足够优待我等,春杨不会痴心妄想。”
察觉到她心情有些低落,知她小日子前后不大好受,春杨靠近两步,低声劝她:“夫人,不若明日进城后停留几日吧,免去马车颠簸。”
将军出门忙了几天,此刻又一路追上来,夫人……总要受着累。
建议两人可以趁机休息下。
“无碍。出门还能看看风景。”望舒吩咐她,“待会多备点热水。”
春杨心下了然。
马蹄声重又靠近,将军在此便是最强的防护,层层的把守开始往四周散开。
许久后,天地不再摇晃,身体尚未归魂,很快提水回来的男人替人擦洗,结果抱着没一会,手又开始鬼鬼祟祟,……如雷轰鸣,荒郊野外的,况且望舒怕死他这样,几番拒绝,几个月食髓知味的男人哪肯……
久久。
“今儿沐发了?好香。”细细软软。有些重的呼吸落在发顶。
望舒无力推推他,“难受。”男人这才扯过身下的垫被替人清理。
事后健美有劲的大长腿仍旧紧夹着她的一双腿搭在三层被子上,头低脚高,这个姿势睡觉舒服,这一年来,望舒忽略他这动作后的某些愚昧私心。
“荆城有刺客。秦三没了半条手臂。秦二左腿中刀,不重。”
闭目养神的望舒睁开眼,还好爹娘住在军营。“陇州还不行?”
一年有余了。造反时间太长,民怨沸腾。
秦修远捏捏她的手,“嗯。”大将军不让他去陇州,是不肯让他有机会得从龙之功,如今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