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夜里睡眠吃食胃口和往日心绪此类问题都是由一本正经的某人回答,医师问得细,行经前后琐碎问了个遍。
望舒听着听着又进了梦乡,立在一旁的春杨听着涨红了脸,那般细致……夫妻俩私下亲密比她们揣测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怕是远远不及……
药没有开。老医师说不需要,“能吃能睡,体不操劳,心平气和,能治三千疾。”
秦修远送人出门,听得他继续补充,“小姑娘脉象无事,月事偶有异无须担心,如月有圆缺一般。她脉急但不乱,急嘛,五脏六腑不算康健,不乱,能保证运行。跟那河边小船,船夫费多多力划浆,船才能如常前进……但这样的船只时不时坏一坏,船夫长期损耗,后面提前沉河……”
“沉河”一出,秦修远立马乱了气息。
“医师,可有法子!”
守在门边的唐伯听着将军急切追问,随后老医师不急不缓,“小伙子,我观小姑娘掌纹生命线有一截中断,便知她以往长期凶险罢!如今大变好,生死有命,你我无法人力改之。”
……这也是秦修远不愿多请医师的缘故,一而再再而三下这样的评语,不怪望舒极度抗拒。还想问些什么,又觉万念均不如身边有她,他一路送人出门,静静无话。
许是人太失落消沉,花白老头子安慰他:
“小伙子倒不必介怀,心平能愈三千疾,来日准柳暗花明。老朽观你二人情深,房事又频密,你若自己不觉吃力,这于小姑娘是有益处的,提气息练心肺嘛!”
秦修远脸色变幻,瞬时面如丹朱,原地顿住说不出话来,老医师挑挑眉捋捋胡须,咦,先前应答如流不见这么羞涩拘谨……
他当然不觉吃力!
“医…医师,我妇人她可否能怀胎?”原地深呼吸数次,秦修远立在客栈门边,街上人流如织,时不时有孩童嬉闹而过,对上他的异色眼睛,好奇有之,害怕有之……
“自然。小伙子,医者观当下,但人有造化,你应静待花开。”
秦修远握了握拳,一直将人送上马车,又跟着走送了一段。
原本想着原地休整三日,望舒不愿意躺在一个地方不动弹,秦修远随她,第二日开始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