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事,月事已结束好些天,始作俑者秦修远理好衣裙松了手,单手把人抱紧,掀了帘子:“春杨!”
头也不抬埋头收拾,垫被桌子,重又上了热饭热菜热汤,春杨跟小老太太佝偻着腰跑远了。
望舒挣脱开来,不喂饭也不吃饭,就靠着大背枕,闭目养神。
“舒舒,起来先吃点东西再睡。”
“滚!”回应他的是一声毫不留情的斥骂。
刚准备来禀事的季守立马夹着沟子跑远了。小姐真硬气啊!
“舒舒……”秦修远难堪,“昨晚是我错了……”
“我要和离。”
一言既出,去雷轰顶!
秦修远定在原地,不可置信:“什么?”
此后几天,人人躲着马车走。望舒叫来夫子,请他拟订和离书,夫子推脱不敢,硬着头皮劝和,“将军有错,夫人可使劲罚他,打他,骂他,直至消气为止。……呃,他有诸多不是,日后通通让他改了。”
“切!”望舒不屑,“行,你们都帮他。”
夫子语塞,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见她自己提笔扭扭捏捏写起来,正欲细看,望舒也不阻止,行文制式有模有样,男方女方名字父母籍贯年岁成婚日期一个不漏,最后十二字定论,“成婚不到四载,性情不合,各自分离。”
字体有大有小,粗细不一,笔画偷工减料,但思路清晰,还落了款,还一式两份。
“麻烦夫子递给男方。”
得,成男方了。
一路再无欢声笑语。
直至到了荆城,望舒对着要来扶她的男人,和昨晚对他求和的回应一样,不屑一顾。
季守连忙搭把手,望舒才撑着人下了马车,对着来接她喜出望外的爹爹娘亲,她亦只是淡淡一句称呼:“爹爹,娘亲。”
抱着季老二的季文书和季娘子围着衣衫单薄的大女儿又是抹泪又是理衣角,“舒舒长高了些,更俊了,修远,你看是不是?”
秦修远靠过来,带着些讨好,“是啊,岳母。”
然而爱或许不浓烈,恨却不会欲盖弥彰,望舒态度分明,当即离人远了几步,“爹爹,娘亲……”
“舒舒!”秦修远猝然颤着音,打断了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