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
人脸色慢慢粉扑,春杨眼睫晃动,小心建议:“小姐,将军做错事,要将人押在身边看着去好好将功补过才是,他一颗心这么些年总是扑在您身上的。如今荆城主将不明,小姐大人有大量,今晚让他过来一趟?”
“不。”
临近夜里,始终没决定出门:衣服太紧,望舒穿得不得劲,浑身难受,却也没脱,春杨让换松点的,望舒嫌弃。
没法凹凸有致的衣裳,望舒看都不看。
跟小姑娘家家似的,烦躁地气鼓鼓。
春杨趁天未暗,给人上些脂粉,其实就是抹些口脂——夫人长期不喜那些个刷白描色的。
“唐伯让人递话,说家里老爷老夫人待会带着二小姐过来。”
计划一家四口夜游荆城。
季家二老带着二小姐一直和将军住在府衙,每每过来客栈都是劝和,惹得夫人烦不胜烦,都让人守门拒之门外。
这不,夫人眉头一皱,“不见,我自己逛。”
“小姐,过节呢。”
春杨轻声劝,“他们来得久,知哪处热闹好耍,早早安排好了呢。荆河上的游船早早就租出去了,季守下午问半天都说轮不上呢。”
这么落后的地方寻什么船,望舒怕船散架落水一命呜呼,以手背贴着上了一层薄薄米粉的脸,还好皮肤油脂够,粉没有大落,“不需要船,专往人不多的地方走走。”
说完趁着天尚未黑透便要出门。
一下子就遇到楼下早早守株待兔的男人。
望舒差点想对春杨动手,春杨缩缩脖子,连忙自证清白,“夫……小姐,他每天不是守在门外就是等在楼下…处理军务…”
真不假。大厅中央,半桌子的笔墨纸砚,草纸书信。
像没事人一样,秦修远走过来靠近小妇人,“要出门啊,我给你驾马车。”怕人拒绝,又补充了句:“今晚街上人多,我带你去抄小路捷径。”
门外。挨着唐伯侃大山的韩霸天凑进来半个头,努力想看清被高大身形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裙摆一角的神秘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