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胭脂水粉涂了个遍,钗环配饰全部成套,衣裳还是新制的——刺绣的回字纹整体细看一匹马的形状。
望舒失笑,小直男只能看见嘴抹了口红。让人坐在浴桶里,一把剪掉一大把长发,一点点抹油慢慢解开剩下打结的头发。
“每天做些什么,累不累?”
“一敲锣就得起来,先去跑步,那个山上跑三圈,下来领馍馍,拿着自己的铲子去铲雪,铲啊铲,肚子很饿才能再领馍馍!”秦云骁吃馍馍吃到怕,“不过晚上张叔叔会给我拿好吃的过来!隔三天带我骑一天马!”
脖子以下一泡,小家伙自顾自搓出泥水。
热水换过三趟,总算洗出个白净模样,及肩短发的小卷毛儿子,身上,手上,脚上都有冻疮伤痕——血缘真是很奇妙,秦修远身上划个五六七八道,你没发现他就不说,你一问他就两字,不疼。
“娘亲没想到云骁这么厉害,能坚持31天!”
傻子咧开嘴笑,鼻孔朝天,“他们说爹没有打过败仗!我是爹的儿子,我不能那么快回家!”
“好样的!”望舒低头亲亲人的大鼻孔,“还想去吗?”
“等爹回来,他说要亲自带我!”
那就是还要去了。
擦干头发,套上以往的旧衣裳,短了一小截,幸好足袜够长,套上长靴,袖口还可以,人瘦了大半的身量刚好包容长高的尺寸,戴围巾的连体帽子一戴,人就跑远了。
“娘亲,我去看妹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