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先是羞赧而后肃然起敬,小姑娘觉悟很高,“小青,你说的这些,让很多男人都害怕!因为你说得对。”
小青身体放松下来,“夫人你能明白,太好了!我要是和你别人说这些,肯定被骂被打。”
“有我一天,谁敢?”
“就是就是。夫人,我最想你长寿无忧。”
这个有点难,说得毫无困意,望舒爬起来伸伸懒腰,“难啊!”
小青还想张嘴,突然顿住,脚步声由外而内,是男人有些气愤的斥责,“舒舒,你再口无遮拦试试!我扇你嘴巴子!”
辞旧迎新,连家里的狗龇着牙都要笑着,再说一句好话!谁敢在这几天说晦气话,开了坏头,一年都不吉利!
小青一溜烟跑了。
望舒被人拉起来,眼看人要打屁屁,直接双腿一软,卸力瘫在来人身上,来人单手抱住她,单手拄杖——没空闲的手来打人了。
“回来干嘛?娃娃呢?”
“露个脸都回来了,唐伯和季守接待便是。”秦修远扶人站稳,偏人就是赖,“站好。”
站不好,就站不好!鼻孔朝天:“你做的好事!”
说不过,转移话题。“饿了没?”
“疼。”
秦修远妥协,“我看看。”随即,黑着脸抬头,“我看你是这里饿了!”
望舒不吭声,疼是有点疼,饿也是有点饿。
秦修远比她更甚,一个多月的分离,但这会不行,下午还有事,望舒今晚还得出去一块吃饭,“今晚守夜,你不准睡。”
守夜,他得带着全家去小祠堂!望舒以眼神问他。
“半个时辰,尽心就好。”秦修远很开明,“你先陪陪小三小四。”
望舒底子差,听到佛寺敲钟心跳都要漏拍,秦修远从不让她靠近祠堂坟地那些阴气重的地方。韩霸天说她胆子大,肯定不怕见血,妇人是不怕见血,可是身体支撑不住胆量,明熙像足了,身子太容易被情绪带崩,偏偏过于善感。
小青送了饭菜进来,秦修远盯着人吃饱喝足,“你先睡饱。”
家里的事一堆,望舒也睡不安稳,除夕的家宴,娃娃的压岁钱,佣人的赏钱,烟花,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