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可惜什么?”
陆翊坤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过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答道:“里面的衬衣,花了不少钱吧?”
那人不接话了,扯了扯衣领,又忍不住嘟囔两句,妹妹头一次拿全国大奖,就他一个亲人都没去一定很失望,被同事撞了两下才收口。
陆翊坤看了看明显是个鲁莽脾气的警察,说起妹妹时变得软和的眉眼,忽然抬脚将人直接踢了出去。没人料到他忽然发难,把人按倒在地枪顶上头后,那个被踢飞的警员倒在地上已经吐出两大口血来,警车就停在医院的后院,立刻有医生上前来查看,胆战心惊地发现陆翊坤一脚居然直接踢断了那人两根肋骨,立刻将人推去了急诊。
又是一通折腾,陆翊坤被押进了后车厢,车门关上前其他警察同情地说起莫名其妙得罪他被踢伤的同事,带着愤怒的惋惜。车窗上粗密的钢丝格被兜头罩下的太阳光打成一张交错的网,一半落在车厢内微微凸起的地面上,一半落在陆翊坤忽然笑得邪气森森的脸上,依稀有了和木也一样恶魔般可怖的模样。
当天琅国警方押解途中遭遇车祸,其后被强火力围攻,六死二十一伤,重犯逃逸。
一个月后。
距离昆市省人民医院不远处,某公安局家属楼套房内,童欢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举起了刀,可是半分钟过去,她依然连正视砧板上那片排骨的勇气都没攒够。一旦她强迫自己靠近,登强手指随着她匕首四飞的画面就会不断浮现在眼前,伴随着根本就不存在的血雾,连嘴里都会再次出现血腥味,仿佛当时的鲜血又一次溅到了唇上,整个人重新陷入无比真实的恐慌。
“ptsd侵入式症状之一,是会导致持续记忆闪回的分离性反应,你现在除了难以用刀,不能切肉以外,并没有出现情感麻痹、重度睡眠障碍等情况,其实不用急于去克服,以免适得其反。”
靠在料理台边的苏睿话说得一本正经,手指却亲昵地揉着她肉肉的耳垂,他的靠近打破了童欢的恍惚,她有点丧气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