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伊纹的事你不要太记挂,”陆翊坤顿了顿,像在考虑劝解的话能说到几成,“她不是什么好的。”
童欢并不意外他的说法,苏睿也曾经讲过,王德正的生意她是有参与的,最起码是完全知道内情的,否则当初像永南街卫生所那些转移点她怎么会那么熟悉。
“你只想一想,她凭什么引起了木也的注意。”
陆翊坤关上了门,童欢看着清凉月色从窗台滑落一地,手掌里小伊曾写字的地方仿佛还在发烫,那副曾经挂在小伊窗边的勾花窗帘飘在了童欢的眼前,还有十九岁少年瘦削微佝的身影,她脑中忽然劈进一道闪雷。
白姨说,康山绝不会说出真地图。
苏睿说,就算陆翊坤再厉害,才被劫走断崖路就打通了,速度也太快了。
小伊说,她是自愿的。
如果康山始终守口如瓶,青寨的人耐心被磨光后,他哪里还来的陆翊坤口中“也许”的生机?是小伊用真图换下了康山,只可惜小伊还是太天真,他们饶了康山一时,却绝不会把活地图放走,那现在康山人在哪里?
童欢看着月光下一如寻常富商的大宅院,眉头紧锁,如果苏睿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知道……童欢痛苦地把头埋入了膝间,她既盼着见他,又唯恐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