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
王德正发出模糊的怒骂,舞着手铐扑了上来,王伊纹激怒他的目的达到,避开镜头悄然自袖中滑下一支发簪。
众人见王德正忽然有动作后迅速上前,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王德正同王伊纹缠斗了两秒,然后王伊纹发出一声惨呼,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王德正茫然地拿着被塞到掌心的发簪,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孩。
龚长海都没有想到,王德正居然会“拒捕行凶”,有人冲上去扑倒了手持凶器的王德正,王德正按住王伊纹胸前的伤口,奈何发簪扎得又深又准,王伊纹的目光很快就涣散了。
她盛满了话语的泪眼望着龚长海,却什么都没说出来,龚长海抱住了女孩瘦削的身子,诚恳而坚决地说:“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们会做到,他休想脱罪。”
王伊纹,不,刘伊纹开心地笑了,笑得就像月光下的冰雪一般,纯净无瑕闪闪发亮。
她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了,倒像回到了多年以前的清晨,腾腾的蒸汽里奶奶烫着米粉,爷爷在一旁摆着青花的大碗,两人都带着笑听她坐在门边读着书,还健康的秀云姨牵着阿山走来,奶奶就悄悄多烫半份粉,把碗装得满满的,爷爷再加上两勺扎扎实实的肉酱,秀云姨粗糙而温柔的手掌摸着她的头顶,说我们伊纹越长越好看了,以后到我家来做媳妇呀?她的男孩在一旁腼腆地笑着,就像山间的清泉水一样澄亮。
阿山,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生在一个没有毒品的地方,做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好好爱你。
王德正木然地看着含笑而逝的女孩,她到最后都没有再看他一眼,他的胸口好像也有一个伤口在汩汩地淌着血,不是疼痛而是比痛更大的空虚,让他眼前一片灰暗。
他想过去摸一摸女孩,被人按倒在地,所有的人都嫌恶地看着他欲触碰的手,他的脸在泥土上摩擦着,喉间发出嘶哑的哀吼。
宋民生也内心复杂地蹲了下来,替小伊弹了弹纱笼上的尘土,他还记得第一天接手开车的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