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了根不能抽的烟,被许杨救后一直陷入自责的胡益民显得很颓丧,康山掏出童欢硬塞给他的最后一颗巧克力,走过去递给了他。
“小孩,你几岁了?”
“十九。”
“十九岁,不错呀!中、翡的毒贩子都想着你,你脑袋里那几条路价值千金,居然一直都没讲出来。”
胡益民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是贩毒人员,眼前的男孩单薄得风吹就倒,一副上不得台面的胆小样,没想到藏了副看不出的硬骨头,连青寨的人都没啃下来。
“我恨毒品,我也恨所谓的密道。”
康山说话总是很没有底气的样子,若是别人大声点,他就恨不得有个壳能把头缩起来,可是这几句话他说得很坚决,每个字都透着他打心底而来的厌恶和恨意。
他幸福安稳的家毁了,阿妈饮鸩止渴差点丢了命,他心爱的人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那些多年前战时用来保命的暗道成了杀人的刀,让他看透了人间丑态,看尽了人心险恶。
两人的对话迎风吹进了洞中几人的耳中,苏睿想起在医院动手前已经收到的王伊纹的死讯,这个消息他没敢告诉童欢,更不忍心告诉康山。
风折断树枝的声音把胡益民吓了一跳,确定没问题后才咒骂道:“这鬼天气,雨打得什么声音都听不清了,不过,这猎场感觉没有传言那么恐怖?”
康山望向幽黑树林深处的眼也充满困惑:“平时只要进了人,起码有四五队人马在‘狩猎’,今天太安静了。”
山洞内因为疼痛只能浅浅眯一下眼的许杨闻言也点了点头:“除了下午清掉的几个人,好像没有抓捕的人了。”
以他和老聂的经验来看,附近确实没有什么人员活动的痕迹,也因为这样,大家才相对比较放松。不过大家都明白,如果没有童欢的地图,哪怕没有追捕人员,密集的雷区和陷阱就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苏睿停下了挤水的手:“可能孙队他们得手了,一旦青寨确定木也被捕,我们的情况会更危险,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筹码来谈条件。”
他把拧干了水的外套罩在童欢头上,轻轻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