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时本来不想接,放在半年前,温知夏刚催他离婚的时候,他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
然而今非昔比,他现在想不接都不行。
他都好几天没听见温知夏的声音了,这手就是控制不住,按下了接听。
“我阳了。”他扯谎,“请不要催我做困难的事,否则我会死。”
温知夏刚才一直没等到他回复,只好打电话过来。
要是以前,她顾念着他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在工作,未必会打。
但是事实证明,她的懂事和理解都成了他拖延时间的助力,她必须狠心,傅若时少睡点也不会死。
“你阳了?”温知夏根本不信,“那你拍个试剂给我看看,现在就拍,不准挂电话。”
???
“不是,”傅若时的脸上乌云密布,“温知夏,你现在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温知夏刻意强硬着声线,“我打电话来,就说两件事,第一,请不要再往我科室送东西,第二,下周领离婚证,你别躲着不来。没事了,挂了。”
好不近人情的对话,不给他一点周旋的余地。
傅若时握着手机,有些机械地说了句再见,那边已经挂断了。
次日中午。
之前樊震霆一直约温知夏去科技馆看昆虫展,最近樊孝琳出差回来,三人就一起去。
樊震霆十月份就要回德国了,温知夏想着给他饯行,就请姐弟俩吃了一家颇为高档的西餐。
“宝我跟你说,”樊孝琳吃饱了饭,就开始八卦,“你知道徐卉现在怎么样吗?”
温知夏其实现在对那个圈子的事情已经没了兴趣,不忍驳她性子,就问,“怎么了?抑郁症了?”
“不,她好像要结婚了。”
温知夏错愕,“啊?这么突然?跟谁结婚?”
“据说是赵家老二,叫什么宁”樊孝琳拍了拍脑袋,“哎哟天天熬夜,熬出健忘症了,等一下,我搜搜。”
樊震霆一拍桌子,“我知道我知道,叫赵小宁。”
“你怎么知道?”樊孝琳也搜索到了,“就是这个名字。”
她指着一条三年前的新闻:赵小宁否认酒后打人。
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