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
樊震霆注意到,往她前面站了站,给她解释说,“蝉是一种有神性的动物,要经过很多次的蜕变,要历经五年的光景才能破土而出呢。”
听他这么一说,温知夏不仅不怕了,反倒有种敬畏的感觉。
她对樊震霆笑了笑,抬头看着蝉雕塑道,“你在德国这么多年,还对我们的传统文化挺有研究嘛。”
看见她对自己笑,樊震霆情不自禁有些脸红。
他憨憨地笑了笑,“没有啦,我是来之前看了会场简介,百度了一些我感兴趣的,现学现卖的。”
“噗”温知夏被他的实诚逗笑,“你干嘛说出来。”
樊震霆呵呵笑道,“不喜欢骗人。”
他顿了顿,“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连假话都编不出来,好像光是想,就觉得很羞愧。”
温知夏笑容微微凝固。
他的坦诚实在,和傅若时的精明狡猾形成了鲜明对比。
傅若时十句有八句话是假的,还有两句半真半假,也许是久居上位,不能暴露真实想法,也许是生意场上日夜推杯换盏,难免变得八面玲珑。
总之,跟他相处要随时揣测他的心,这也许对于情场老手是乐趣,但温知夏最不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知夏,学医很辛苦吧,”樊震霆带她往里面走,“是不是要背很多东西?还要不停的考试?”
温知夏点点头,“不过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做医生,我喜欢那种能时时刻刻帮到别人的成就感。”
樊震霆的眼神里带着敬佩,“知夏,我真佩服你,经历了那么多不好的事,还这么坚强努力,如果是我,我早就摆烂了。”
温知夏正在聚精会神看一只长尾凤蝶,她感叹,“真好看,可惜被做成标本了,没能看见它飞。”
她在看蝴蝶,而樊震霆在看着她。
温知夏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哪怕看一个标本,都是聚精会神。
她专注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莫名的疏离感,让人想靠近,又怕惊扰到她。
“知夏,”樊震霆想了想,鼓起勇气问,“你和你以前那位,也会一起出来看展览吗?他看上去,应该对艺术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