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你的心真狠,”傅若时咬牙冷笑,尾音却是自嘲的无奈,“能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温知夏淡淡道,“不客气。我并不以此为荣。”
“”
四十分钟后。
傅若时开着车,两人一路无话,抵达民政局门口。
来发证的还是上次的热心大妈,她看见两人就直叹气。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要不要再想想?你看你们郎才女貌,多么般配啊。”
温知夏打断,“阿姨,我赶时间,走流程吧。”
大妈又征询地看了看浑身黑气的傅若时。
“看我干什么?”傅若时抱着手,俊脸上乌云密布,“我能吐出离婚证?”
大妈叹了口气,看来是没得谈了。
接下来签字拿证,正式离婚,整个过程鸦雀无声。
傅若时每个动作都出奇的大,连签字都差点把纸划破,也不知道刷存在感给谁看。
离开民政局,温知夏走在前面,眼看着就要去路边打车。
“温知夏。”
傅若时追在她身后,喊住她。
温知夏犹豫了一下,转过身,释出最后一点耐心问,“还有什么事?”
傅若时收敛起片刻前的戾气,他顿了顿,认真地注视着温知夏清丽的脸,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小心翼翼:
“还能不能做朋友?”
“不了吧。”温知夏捋了捋耳边飞扬的发丝,“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傅若时低头,笑的苦涩,轻浅的酒窝陷落,宛如心脏塌方后留下的天堑。
“喏,这个给你。”
他从手上摘下从傅克明那拿来的黑檀佛珠,“留个纪念吧,不值几个钱,别拒绝我了,不喜欢的话,回家再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