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你未曾缠足吧?”
秦可卿薄怒含嗔地瞥他一眼,玉手轻理鬓边云鬓,柔声说道:
“老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妾身自来便是如此,哪曾受过那等苦楚。
妾身虽由父亲从养生堂收养,却幸得父亲慈爱,未被逼着缠足。
听闻别家姑娘缠足后举步维艰,妾身却能在这园子里自在行走,陪侯爷说些体己话,解解闷儿,岂不更好?”
贾环微笑颔首:“不缠足甚好,你这双天足,行步轻盈,我甚是喜爱。
犹记当年晴雯被老太太强令缠足,疼得泪如雨下,还是我为她解了那裹脚布,真是又臭又长……”
贾环捧着秦可卿之脚,絮絮说着往昔之事,浑然未觉屋外已被重重围困。
彼时,在院子里守候的宝珠和瑞珠,脖颈皆被明晃晃的绣春刀抵住,吓得花容失色,体似筛糠。
瑞珠曾于伺候贾环沐浴时被开了脸,自此对贾环忠心不二。
此刻见那凶名远扬的锦衣卫如狼似虎地闯入,来势汹汹,念及贾环平日之恩宠,心下一横,全然不顾颈上利刃,高声喊道:
“侯爷,快跑!锦衣卫的人来了!”
声音虽带颤抖,却透着一股决绝之意。
贾环久在温柔乡中,又仗着自身金手指依仗而有恃无恐。
日子久了便有些疏懒懈怠,乍闻瑞珠呼喊,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正值此时,那指挥使见已暴露行迹,索性带人破门而入。
然而,眼前所见却与想象中冠军侯与同谋围坐密谋、事发后惊慌逃窜之景大相径庭。
这位令异族闻风丧胆的战神,此刻竟将美妾之双足捧于掌心轻轻把玩……
“这脚当真赏心悦目~”
“未曾想冠军侯竟有这般癖好!”
“包瑞这该死的,今日我算是被他坑惨了!”
“完了完了,此番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指挥使心头诸般念头纷至沓来,眼见贾环恼羞成怒,朝自己扑来,吓得面如土色,惊恐大呼:
“侯爷,误会!”
却只等来贾环盛怒之下的一记窝心脚。
瑞珠这边,见一群锦衣卫挥舞着绣春刀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