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她许是方才被那锦衣卫唬得不轻,如今不过是借此宣泄一二,便也容她骂个尽兴。
待见瑞珠骂得乏了,贾环方抬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朝屋内微扬下颌,含笑道:
“你且进去好生伺候你家奶奶,此处有我料理,莫要扰了她的心境。”
瑞珠闻得此言,俏脸微微一红,忙收起方才的泼辣模样,敛衽行礼,轻声应道:
“是,侯爷。”
言罢,又狠狠瞪了地上那群锦衣卫一眼,方转身入内。
贾环负手而立,冷眼扫过那一群狼狈不堪的锦衣卫,鼻中发出一声冷哼,道:
“尔等今日这番行事,究竟是奉了何人差遣?
如此莽撞唐突,惊扰本侯,若不给个妥帖说法,恐此事难以轻易了结!”
那指挥使强忍着胸口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腿一软,半跪于地,颤抖着声音道:
“侯爷恕罪,皆是包瑞那厮信口胡诌,妄称侯爷有谋反之意,下官本就心存疑窦,然职责所系……
万望侯爷明察,饶过下官这一遭。”
言罢,磕头如捣蒜般,甚是狼狈。
贾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哼!就凭他也妄图兴风作浪?
你身为指挥使,却全然不辨黑白,领着这些人肆意胡为,真当本侯是好欺的不成?”
言罢,双眸之中寒意逼人,吓得指挥使瑟瑟发抖,仿若筛糠一般。
恰在此时,戴权匆匆自外赶来,瞧着地上横七竖八、生死不知的一众锦衣卫,眼皮猛地一跳,忙朝着贾环赔笑道:
“侯爷且息雷霆之怒,此处之事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裘良已然上报陛下,陛下深知侯爷委屈,特遣咱家前来安抚。
陛下有旨,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任凭侯爷发落,绝不姑息。”
贾环闻得此言,却未露喜色,似笑非笑地看向戴权,道:
“公公这话是何意?
如今他人都给本侯扣上谋反的大帽,岂是我私下便能随意处置了事的?
如此一来,日后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本侯?”
戴权闻言,心头一紧,忙又陪笑道:“侯爷这是哪里的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