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嗅觉也很敏锐,哪来的无缘无故的恨,还恨得如此疯魔,索性就将之前的事也一并告知。
赵父一个人在朝中孤木难支,他一直都很羡慕那些大家族的子弟有人帮衬。
不用像他这样伏低做小,处处逢源。
族中弟子都以他为榜样,他在老家开设私塾,请的先生都是当地有名的。
族中子弟可以免费入学,其他人只要考试过关,交少量束修即可。
那些读书有天赋的他都会资助,也会为他们讲解科考难题及技巧。
宋均山就是其中最优秀的,从老家一步步走到京城,他确实看好这个后生。
平时宋均山也以他的学生自居,如今提前过来是要赶明年的秋闱。
赵父给安排的住宿,那院子老家来的学生身上带的钱财不够的皆可去住。
宋均山是来的最早的一批,但是并没有请人过府,两人只在外面见过几次。
连三个儿子他都没介绍,住在后宅不常出门的赵语欣如何能知道。
赵语欣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借口,“父亲我看过他的文章,对他的才华十分仰慕,这才托人打听。”
“在哪看的,托谁打听?”
步步紧逼,赵语欣心跳耳鸣,我我我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语欣,看着为父,我的耐心很有限。”
此刻赵语欣害怕极了,面前的人不是她上辈子崇拜的父亲,像是索命的阎罗。
看她这没出息的样,赵父嫌弃的不行,一点也不像自己。
人一恐慌就会出错,赵语欣竟然开始呼救,想让守夜的丫鬟过来。
喊半天周围还是静悄悄的,赵语欣哪还能不懂,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是死是活就看今天,在她爹的一念之间。
她这会儿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不停的暗骂自己蠢笨如猪,什么话都往外瞎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