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淮一怔,尚在思考其中真意,就见卢雪庵对宽袍人道:“谷主先生,今日一会,得见神技,豪兴不浅。在下身有要事,可告辞了。”宽袍人躬身送道:“雪庵公慢走,山高水长,万望珍重。”卢雪庵一振衣摆,瞬息间消失在暗夜之中。
看着眼前一唱一和,鹿淮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宽袍人走到鹿淮跟前,说道:“少君虽不肯明言,但必是任家传人无疑,我这番前来温襄城,也是去往任家。如果少君不介意,咱二人可以同行。”
鹿淮道:“你去任家作什么?”宽袍人道:“我收到任府的讣闻,特来致祭凭吊。”
“你是来给二少奶奶吊丧的?”鹿淮看了他几眼猜,想是此人必是任府的亲友故交无疑,心里愈发觉得自己太过无礼,不禁暗叫一声惭愧,说话的口气已客气了不少:“你是任家的亲眷还是朋友?”
“算是亲眷。”宽袍人无奈地摇摇头,“离世的二少奶奶,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