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蓉一听,忽而脸上闪现一阵失落,幽幽一叹,不再言语。
“怎么忽而不开心了?”鹿淮莫明其妙。
任慕蓉道:“我离家出门,原就是为了见识江湖风物,现在有这等强梁作恶的事情,你却不叫我,自己打发了,那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鹿淮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便笑道:“出来没意思的话,你早些家去就是了!”任慕蓉一愣,万没想到鹿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下气苦,不由得流下泪来。
鹿淮最看不得人家流泪,见状忙道:“哟,你别哭呀,我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见任慕蓉依旧在流泪,又道:“你想,那时候几个劫匪用刀比着我的脖子,我只能自己打发了不是?我总不能跟他们说‘你们等会儿,我把任家小姐叫来,让她来收拾你们’吧?就算我肯干,那伙子贼人也不肯哪!”
任慕蓉听到这儿,忽而噗哧一乐,说道:“你呀,尽瞎说!”她脸上泪迹未干,此时脸显笑靥,更显得梨花带雨,娇羞无限。
鹿淮见任慕蓉乐了,这才松一口气,这时忽见门口绿影一闪,一位绿衣少女走了进来。那少女十七八岁年纪,可爱清新,俏然生趣,眉宇间透着一股灵气。
只见那绿衣女坐下喊道:“掌柜的,做一个白玉豆腐,一个荷塘鱼圆,一笼茴香小笼包,再要二斤女儿红。”声音如泉击美玉,甚为清甜。
鹿淮见那绿衣女一人坐着,拿着一支竹筷子自顾自地把玩,不禁好笑。
忽听任慕蓉道:“你这般瞧着人家作什么?”鹿淮一愣:“我没瞧呀!”任慕蓉道:“骗人,你明明瞧了。”鹿淮怕她再闹,便一脸坦然,说道:“好吧,我是瞧了,瞧人一眼,犯了哪条律例了?”任慕蓉一怔,听他这么一说,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时只听那绿衣女道:“如姊姊,你来了!”又有另一女子道:“若妹妹,还是你先到了。”鹿淮转头一望,竟是先前所遇那黄衫女。
黄衫女一见鹿淮,便报以一笑,鹿淮点头答礼。
任慕蓉道:“你又认得人家了?”鹿淮点点头。任慕蓉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