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淮虽想争辩,但隐隐觉得争辩也没用,自己这个“淫贼”的帽子是戴定了,于是也不作声,任少女说去。
只听少女续道:“你做了轻挑之事不说,还动手打我,抢我的玉笛,之后又畏罪潜逃。为了逼你留下,甚至让我受了刀伤,诸罪并罚,你说你犯下了多大的罪愆!”
鹿淮听得一愣一愣的,双目瞪得奇大,口内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明公院判?真是明镜高悬啊!断出这样高明的案子来,莫不叫人冤死!明明是你先动的手,肩上的刀伤也是你自己弄的,眼下反倒全成了我的过错?!”
少女道:“若是你不来,这些事会发生么?我好端端洗澡,就自己弄伤自己了?”鹿淮见少女娇嗔模样,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得道:“算了算了,算我晦气,说不过你!”
少女见鹿淮认了,心里很满意,续道:“这件事罪责在你,你自己说,认打还是认罚?”
鹿淮见她一本正经地问自己,忽而又觉得好笑,心想:“你还真以为自己说一不二,有本事罚我么?”便道:“认打怎么说,认罚又怎么讲?”
少女道:“认打的话,就把你捆在树上打一天。”鹿淮伸了伸舌头,说道:“那认罚呢?”少女道:“认罚的话,罚你给我当一年的仆从!”
鹿淮一怔,说道:“你说什么?”少女道:“给我当仆从!你耳朵聋了么?就是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听我的话,成天成宿陪着我,全心全意伺候我。”
鹿淮忽而扑哧一笑,说道:“你这丫头是真的疯了么,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会踏踏实实给你当仆从?”少女道:“因为你欺负了我。”鹿淮道:“眼下分明是你欺负我!”少女冷哼道:“我身子让你搂了瞧了,你说,是谁欺负谁!”
说到这儿,鹿淮又不好怎么接话了,脑子里回想之前胡闹的场景,忽而陷入一阵沉思。
少女见他出神,嘴角似笑非笑的,有些奇怪,便道:“喂,想什么呢!”鹿淮也不答话,只自顾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