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流骢点点头,朱城昆道:“您这位少爷真该管管了,这些年为了他的事,您往外赔了多少的不是。慈爱败儿,孩子万万不可太过宠溺。”王流骢半晌无话,好久才道:“我是想管,可他母亲爱儿太甚,每每我打算管教,总是拦在头里。这些年,的确是太纵容了些。”说罢默然不语。
裘牧野道:“眼下还是先把人救回来再说,闹市四隐名声虽大,武功却不见得有多厉害。帮主,您下令吧,裘牧野愿意前去搭救少帮主,若是他们不放人,我就踏平了朝安城。”
朱城昆老于世故,见裘牧野一派砸明火的气势,当即说道:“裘兄弟稍安勿躁,闹市四隐不是等闲之辈,强行要人多半行不通,还是等齐兄弟陆兄弟回来,一起商议了再说。依我愚见,这次事出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方理亏,还是先礼后兵的好,免得白白招惹麻烦。”
王流骢点头道:“朱堂主所言甚是,还是一切从长计议的好。”
鹿淮在外面屏息聆听,蹲得久了,双足不禁有些发酸,忍不住微微挪了一下,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声音,忽然听朱城昆一声叫喊:“何人在外偷听?!”
鹿淮一惊,见自己行迹已然败露,便不再躲藏。刚站起身,只见身旁人影一闪,鱼幼烟手持玉笛,已然破窗而入,向王流骢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