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那个和尚就有点不想他进里头来嘞意思,半天才回了个礼,说:“你是哪儿来嘞哦?”唐和尚说:“我是东土大唐皇帝派起去西天拜活佛求经嘞,路过这儿,天晚咯,想借住一晚上,明天天不亮就走。求老院主行个方便。”那个僧官这才欠起身来说:“你是那个唐三藏哇?”唐和尚说:“不敢,我就是。”僧官说:“你既然要去西天取经,咋个路都不晓得走哦?”唐和尚说:“我从来没走过你们这儿嘞路。”他说:“往正西走,只有四五里远,有个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嘞人家,方便得很,好住。我这儿不方便,不好留你们这些远来嘞和尚。”唐和尚双手合十说:“院主,古人说,庵堂寺庙,都是我们出家人嘞旅馆,看到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咋个不留我,是啥子道理嘛?”僧官生气嘞喊:“你这个云游嘞和尚,就是嘴巴会说!”唐和尚说:“啥子叫嘴巴会说哦?”僧官说:“古人说,老虎进了城,家家都关门。虽然不咬人,名声先坏完。”唐和尚说:“咋个名声先坏完哦?”他说:“前些年有几个云游嘞和尚,来到山门口坐下,是我看到他们穷得很,一个个衣服破鞋子也没得,光头赤脚嘞,我可怜他们那个样子,马上就请他们进方丈,让他们坐起。招待他们吃了斋饭,又把旧衣服各拿一件给他们,就留他们住了几天。哪晓得他们贪图自在嘞生活,根本不想走,就在这儿住了七八年。住就住嘛,还干些不公平嘞事情。”唐和尚说:“有啥子不公平嘞事情哦?”僧官说:“你听我说:
没事就沿墙丢瓦片,无聊就墙上扳钉子。
冷天烤火拆窗棂,热天拖门拦路走。
幡布扯来当鞋带,牙香偷去换蔓菁。
经常把琉璃灯倒油,抢碗抢锅赌输赢。”
唐和尚听了,心头想:“可怜哦!我徒弟咋个会是那种没骨气嘞和尚嘛?”想哭,又怕寺里头嘞老和尚笑他,只有悄悄嘞扯起衣服擦眼泪,忍起气不出声,急忙走出去,看到三个徒弟。那个孙猴子看到师父脸上涨起气,就问:“师父,寺里头嘞和尚打你咯哇?”唐和尚说:“没打。”猪老壳说:“肯定打咯,不是嘞话,咋个还有点要哭嘞声音嘛?”那个孙猴子说:“骂你咯哇?”唐和尚说:“也没骂。”孙猴子说:“既然没打又没骂,你这么恼火咋个回事嘛?难道是想家咯哇?”唐和尚说:“徒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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