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八戒看到人些都散了,跟行者说:“我们回切嘛。”行者说:“你屋头在哪点儿嘛?”八戒说:“回老陈家睡瞌睡切。”行者说:“你个呆子又乱说,既然答应了别个,就要给别个把这个愿心了了噻。”八戒说:“你才不是呆子,反过来说我是呆子!哄哈他耍一哈就算了嘛,咋个还真的跟他祭赛嘛,当成真的了嗦!”行者说:“莫乱开腔,帮人帮到底,一定要等那个大王来吃了,才算是有始有终;不然的话,又喊他降灾害人,反而不好。”
正摆龙门阵的时候,只听到呼呼的风响。八戒说:“遭了!风响怕是那个家伙来了!”行者只喊:“莫开腔,等我答应。”一哈儿,庙门外来了一个妖怪,你看他啥子样子嘛:
金甲金盔新崭崭,腰杆缠起宝带绕红云。
眼睛像晚上出来的明星亮晃晃,牙齿像重新排起的锯齿分。
脚下烟霞飘荡荡,身边雾霭暖熏熏。
走起路来阵阵阴风冷飕飕,站到起层层煞气冷冰冰。
就像卷帘扶驾的将军,又像镇寺的大门神。
那个怪物拦住庙门问:“今年祭祀的是哪家嘛?”行者笑嘻嘻地回答:“承蒙你问,庄头是陈澄、陈清他们屋头。”那个妖怪听到回答,心头有点怀疑说:“这个童男胆子大,嘴巴会说,经常来供养我享受的,问一声不开腔,再问一声,就吓瓜了,用手去捉,已经是个死人。咋个今天这个童男这么会回答嘛?”怪物不敢来捉,又问:“童男女叫啥子名字嘛?”行者笑起说:“童男陈关保,童女一秤金。”怪物说:“这个祭赛是去年的老规矩,现在供献给我,我该吃你。”行者说:“不敢反抗,请你随便享用。”怪物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