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从区里还有市里争取到的这一百五十万拨款,虽不能彻底解决教职工的工资和福利,但绝对能够拦阻他们再爆发什么群访事件了。
紧绷了半个月的那根弦,在此刻终于得以放松。
二人又陆续聊了一些事情,有城山市委派系的,有某位领导调职的,还有对眼下湖山局势分析的,更多的还是张兆东对于度假村规划及后续高新开发区成立的相关问题。
“眼下省委的主要发展方向,还是放在产业结构整合,以及工业振兴方面。不管城镇,还是乡村,都要抓住本地特色,因地制宜,真正为百姓谋求福利。”
“年轻是好处,也是坏处,不要怕出错就不做事儿,恰恰相反,你要做很多事儿,才能堵住那些质疑者的嘴。”
“为官之人,德不配位很严重,更严重的是行不配位,政绩骗不了人,受惠的百姓骗不了人!”
“你现在是乡长,未来还会是书记,更下一步呢?副科到正科是个坎儿,正科到副处,就是一道深渊,能不能跨过去就此天空海阔,全在作为这俩字儿上了,兆东啊,好好努力!”
每个话题,祁国瑞都会给他阐述自己的见解,让张兆东获益良多。
直到凌雪菲蹦蹦跳跳地叫他们去吃饭,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交谈。
此时是家宴,又是晚饭,祁国瑞就打开一瓶酒,和张兆东小喝了几杯。
祁麟,就是祁国瑞的儿子,今年高二,继承了父母长相的优点,谈吐得体,还有少年人的朝气。
张兆东对他的观感很好,而祁麟对自己这个准姐夫,也十分好奇,一个劲儿问他是怎么追到的姐姐。
见父亲提议喝酒,他还想凑热闹,被祁国瑞训到一边,连凌雪菲也批评他,丁柔更是不停地给张兆东夹菜,最后惹得祁麟愤愤不平的感慨:“得了,我现在成了后妈养的。”
一家人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饭后喝了一会儿茶,张兆东见天色不早,提出告辞。
丁柔担心地问:“天色这么晚了,回乡里的路上也不安全,小张你在市里有没有住的地方?”
张兆东一时心跳加速,还未说话,凌雪菲急忙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