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伤虽然疼痛异常,但只要面上没有留疤,惜君都是不在意的,奈何春堂这丫头倔强。
她的皮肤细腻,美人背,杨柳腰是多少京都女子所羡慕的身材,春堂看的是叹气又叹气。
“那凌月果然是看人下菜,对主儿用这般阴损的法子,到了折月居却只是几个巴掌了事。”
半月弯是夺人性命的毒药,春堂对吴姤和折月居的人也不会有好脸。
听闻对方的浩劫反而有一种心头快意的感觉,那疯狗终于是咬对了人!
“吴姤身后有吴家撑着,她再疯也不能给王妃落了口舌,只是软禁在蘅芜苑,她该恨上我了。”
惜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下令软禁的是何淑宴,但是出主意的是自己。
以吴姤的脾气,归罪不到上面就会归罪到下面,日后须得多留个心眼子。
“您这位分上还是吃亏了一些,抓紧王爷的心才是真……”春堂轻轻放下了床幔遮住了惜君背上的春光,这药在干透之前是不方便穿衣的。
恰好此时外头传来了一声鸟鸣,并不响亮,但春堂的耳朵确实微微一动。
“去吧,小心些,别让人抓着把柄。”惜君的声音透过床幔传了出来,内心则是隐隐有些兴奋。
春堂去而复返时,惜君已经穿戴好了衣裳,只是挑选的款式略微宽松了一些,不修身却显得轻盈飘然。
“主儿,有消息了,您过目,奴婢给您望风。”
春堂带回的是一封薄薄的书信,拆开后足足有两页纸张,她人则是退到了厢房的外间,防止有人偷听或者偷看。
惜君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眉宇间多了一丝惊诧。
她原本以为吴老的话如此隐秘,何淑宴的过往该是不太好查的,却不成想司主不但回应,更是给的如此详细。
十五年春,宫中举办赏花宴,当时的何淑宴依然待字闺中,也在受邀之列。
只是不知何故突然落了水,被人所救,怀疑受寒的隐疾是因此而来。
“一个落了水,清誉有损的女人如何配的起王妃之位?”
惜君轻咬贝齿,脑中百转千回,赏花宴的目的大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