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男一女,却都是豪爽的直性子,经常一起上阵合伙灌人,于是自命“三剑客”,也算是齐心协力的一个小团伙了。
公司很小,主要接的是大广告公司不做的小场子宣传活动,一般也就是搞搞校园宣讲,节假日在马路边摆摆摊发点赠品,偶尔接个大活也不过是帮新产品做做市场调查,薪水不高,但是也够活口了。
大学时候她成绩一般,主要是忙于各种兼职赚钱,她没后悔,从社会这所大学里学到的远远比书本上多,更何况还养活了自己。
可找工作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少挫折,没有熟人没有门路,更无奈的是,她没有城市户口,所以总是难免在这座满是自命不凡的本地人的城市里屡遭白眼。
每每这时侯她就忍不住地捶胸顿足,当初谢林森说什么都能给她的时候,她怎么没想到多要一个城市户口呢!
谢林森,谢林森,这个名字已经在她脑海中演变为一个虚幻的一去不复返的阿拉丁神灯了。
于是这一天晚上,她和同事陪大客户吃饭,续摊的时候去了凯撒威登。他们几个人偷着合计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开了一个钻石大包房。
只要能把这单子谈妥,他们公司半年的生计就都有了着落。虽然开房的时候看着柜台显示器上的每小时计费她心都碎了,可舍不得孩子怎么去套狼?今晚上他们市场部三个人算是豁出去了。
被灌得一塌糊涂。胃里的东西冒着泡地往上涌,她捂着嘴,生怕一个嗝打出来这条新买的裙子就报废了。
为了不让客户厌恶,她特意没用包房里的自带卫生间,而是推开门走到了走廊上找卫生间。不愧是凯撒威登,这走廊都高级得跟皇宫似的。
彩色的灯光斜斜地打下来,暧昧迷离得不像话,可她只觉得头晕反胃没了方向,这走廊一望无际没有尽头,卫生间在哪?
舍不得弄脏闪闪发光的洗手池,她直接钻进了厕所的隔间,吐得七荤八素,吐得五脏俱焚。末了实在没了力气,只能行尸走肉一样地扶着墙出来。
出了厕所门口,她双眼用力地聚焦,努力分辨着刚刚是从哪头走过来的,忽而听到走廊那头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