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龙草,生机在木。你现在把装它的木盒子吃了,它也就没有生机了。”
潘神医说的,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我知道,如果想要我脚腕子上的肉芽子没了,这个盒子我必须吃。
还好,盒子不大。如果它是那种装衣服的大木头柜子,那我吃不死也能愁死。
脚腕子上的肉芽还在疯长,它们血红色的身子簇拥在一起扭动摇摆,看的我头发炸的多高。
我来不及多想,张嘴就开始啃咬那个盒子。
盒子不是那种很坚硬的木头,但是咬下来很扎嘴。我必须很小心地调整它们在我嘴里的位置,才能保证不被它们扎到自己。
第一口木头被我嚼成了渣子,我梗着脖子,艰难地把它咽下去。
说来也神奇,我一口木头渣子才下肚,那些肉芽就像是受惊了一样。它们还是簇拥在一起,但是不再扭动身体。而是用一种看上去很机警的样子,一根根地矗立着。
我一看有用,又连忙嚼着第二口木头渣子咽下去。
肉芽上的血色褪去,我的半边身子有了力气,腿也没有那么疼了。
小小一个木头盒子,很快就被我嚼吃干净。
再看那些肉芽,已经像冬天枯萎的干草一样,全都脱落到了地上。
我的脚腕子还是肿的可怕,但是没有那些肉芽,我心里还是能接受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每一个肉芽脱落的地方,都留下一个很深很粗的洞眼,看的人还是头皮发麻。
胡为民要潘神医给我配药,把脚腕子上的洞眼治好,再把肿给我消了。
谁知道潘神医扭头就走:
“不让你们赔我的坠龙草就不错了,还想让我给你配药?”
潘神医有点喜怒无常了,胡为民拿他没办法,又要自己去动手配药。
我连连摆手又摇头:
“不了不了,我宁愿搅和点泥巴堵这些窟窿眼,都不会再让你碰我的脚。”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没有了那些可怕的肉芽子,但我还是养了很久才慢慢恢复过来。
只是那些洞眼恢复的不好,远看像香头点的烫疤,近看还是七窟窿八眼睛,瘆人的很。
这中间,巴颜突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