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红绸的长袍、领口袖口缝着蕾丝、下摆处还有金色镶边,照老管家的话讲就是新郎官穿的都没少爷今天花哨,要不是二月红皮肤白身段好还真撑不起这件衣服。
年轻气盛的二月红就像他挑衣服的品味一样,热烈的毫不掩饰。
身为红家的少主,他有怜贫惜弱的一面,也有果决杀伐的一面,但因为父亲还在,只是偶尔出面做决定的二月红,还带着涉世未深高傲,对阴谋诡计的了解也局限于纸上谈兵。
现在父亲外出,突然来了个带着秘密的漂亮女人,哪怕冒着危险,二月红也想一探究竟,美人计而已,二月红自己也很擅长呢。
只不过二月红嘴上这么说,等真看见了月初就又把脑子里原来的试探规划给忘了。
“红官,咱们走吧。”
月初今日身着一袭深蓝色中袖旗袍,身上绣的是几只杜鹃鸟在花间飞舞的图案,姚黄色的锁边,衣领边是翅膀图案的嵌丝硬花扣,用了黄玉镶在上面。
左手上戴着一串南阳金珠,头发用一根素玉簪子挽起来,在耳边自然散落一些碎发,手里拿着一幅绣了蓝色绣球花的团扇,扇柄坠着一块蝴蝶样式的黄翡翠。
手腕柔和的转动,她的秀发也微微飘动,二月红觉得比昨日全梳上去的烫发更自然好看。
再看一边的陈皮,依旧是黑色的小西服,手里捧着月初的点翠工艺的小包,二月红的笑容不禁僵了僵,这可真是富贵逼人啊。
陈皮坠在两人身后,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谈天,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女人在上海的时候还那么喜欢洋装,现在一到长沙,又穿起旗袍了,真是喜新厌旧。
等上了船,早备好了各色点心茶水,二月红泡茶的手艺不错,也能唬住几个人,先给陈皮递上一杯,又给了月初一杯。
水雾在二月红眼前凝结,月初看他跟画中人似的,似真似假、温润如玉。
轻笑着接过茶盏,不理会边上陈皮鄙夷的眼神,给他夹了块最近自己喜欢吃的奶糕过去,用眼神警告他最好不要张口。
陈皮看二月红比月初还妖,偏偏两人你来我往笑的一个比一个甜,狠狠地咬了口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