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爷放下杯子,慢条斯理的反驳道,语气里甚至带了语重心长的意味。
配合上他称呼陈皮时用的小陈皮三个字,简直就是绝杀。
月初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说起来,谢九爷虽然比陈皮大不了几岁,但确实和二月红是一个辈分的人。
这么称呼虽然促狭了一些,但确实算不上错。
陈皮挑挑眉,趁着月初低头的功夫,看向谢九爷,颇为阴鸷的勾了下唇角,眼底满是威胁。
张启山冷眼旁观红家的疯狗挑衅谢家的奸商,实话实说,要不是他们两人争风吃醋的目光是自家的麒麟女,那这场戏,还挺好看的。
陈皮不愧是二月红养大的,看看这变脸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一秒对着月初的头顶都能含情脉脉的注视,有一种无不依从的纵容。
下一秒就能盯着谢九爷散发身上的滚滚煞气,狗东西莫挨老子这句话似乎已经刻在了脸上,确实是个人才,独得二月红真传啊。
希望二爷回长沙的时候,不要后悔就好了,张启山在长沙也是有点人脉的,毕竟也在这当官好几年了,又是九门的领头人,对陈皮这些天不回红家的事,也是略有耳闻的。
月初本来还捧着蜂蜜茶装哑巴呢,闻言差点被水呛到,她是知道陈皮脾气的。
说他脾气不好那都是夸他的话,陈皮是有些恶劣在身上的。
于是小心的偏偏头,但只能看见陈皮紧绷着的下巴,看不清表情。
月初有点点慌,只能当做没听见这话,继续对着张启山说道:“开棺这事上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还没有那么专业,不过嘛,要是佛爷还有拿琵琶剪的需求,倒是可以找我。”
月初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将面前的一盘点心移到陈皮面前,张启山准备的甜味点心几乎占了一整个茶几,仅有的两种咸味点心都在这盘里了。
她都推给陈皮,希望陈皮能够接受她的这份讨好。
陈皮注意到月初的动作,又想起上回她故意装作手上无力,想要吓张启山的事情,眼里就带了两分笑意,也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谢九爷身上了。
说起来,张启山和月初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