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退出了房间。
关了房门。
宋瓷在椅子上坐下，隔着坚硬的铁窗，看向里头头发凌乱，面庞沾着灰尘，没有半分往昔精致的样子，很是狼狈的韩时柒。
宋瓷开口：“有兴趣做个交易吗？韩小姐。”
韩时柒拧起了眉头。
不清楚这人是何目的，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你身陷囹圄，下半辈子只会在牢狱里度过。”
“你胡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觉得陆经年会救你吗？”宋瓷淡笑着，语气很轻：“在姜宁和你之间，他已经做了选择，选了他的前程，放弃了你。”
“姜家的律师团队都做足了准备，法院审判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凭姜家的手段，你在狱中得不到减刑的机会，反而会被各种‘诬陷’继续增加刑罚，牢底坐穿。”
最后四个字宋瓷说得很慢。
一字一字往外说。
也很清晰地看见韩时柒顿了好几下，握着栏杆的手都险些没扶稳。她低垂着脑袋，嘴里不断念叨：“阿年不会这么对我，他是爱我的，我们是年少的情侣，我是他的初恋啊——”
“当初在宋瓷和我之间，阿年就多次选我。我和梅女士联手让宋瓷出了车祸，他也只是把我放在精神病院的别墅里，请着佣人照顾我，他一直都记着我们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