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贤妃往内室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魏贤妃不蠢,知道这个时候,赵思九不是她得罪得起的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跟人硬碰硬,从来不是魏贤妃的风格。
赵思九进了内殿,摆了摆手,太监们便纷纷退下,并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走到床边,赵思九拿出一粒药丸给皇上咽下之后,便坐到了床边。
过了会儿,皇上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盯着赵思九:“你,你这个逆……逆子!”
“逆子?”赵思九眼里出现一抹笑意,“如此说来,您还是认我这个儿子的,儿自当尽孝。”
“你……你究竟……”皇上气若游丝,欲断不断。
“究竟是不是您的儿子?五哥方才说,我在外面养了这么久,您不一定认我这个儿子。”赵思九眼里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你……”皇上久不开口,又躺了这么多时候,气弱得厉害。
“皇家血脉岂是那么好混淆的,其实父皇也清楚得很,不是吗?我若不是您的骨血,您怎会封儿子为瑞王。”赵思九还给皇上拢了拢被子,“为人子的孝心我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咬牙。
别的儿子,皇上自认为还是有所了解的,可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六子,他完全摸不清他是怎么想的。
甚至想到赵思九小时候,皇上眼前冒出的是平南侯气得直跳脚的样子。
“父皇,您觉得太子之位,儿坐得否?”赵思九凑近皇上轻声问道。
“你这个逆子,休……休想……”皇上的脸都涨红了。
“休想?其实您何必执着呢,这个位子总是要有人来坐的。”赵思九叹了口气,“您早些松口,也早些过上好日子,是不是?”
“你做……做梦……”皇上的胸口起伏不定,赵思九一声叹,便上前轻轻地替他抚着胸口。
“父皇,您身子不好了,还是千万要保重啊。”赵思九说到这里,然后伏下身子,在皇上耳边轻声道,“黑鳞卫在我手里。”
“什,什么?”皇上瞳孔骤缩。
“您现在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坐到太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