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别以为你是宸王妃,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教导不了你!”
陆飞鸢上前一步,脊背笔直,冰冷的眼眸中毫无惧色,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
“那沐丞相就试试看!”
敲山震虎。
先行把事情闹大,后续才能把温氏嫁妆被动的事传得更广。
丞相府对她已经是百般防备。
既决定了要动手,必须是以雷霆之势将事情了结,不能给相府和邹氏反应的机会。
远处,长公主府的护卫一脚将相府的下人踹翻在地,朝着此处聚拢了过来。
来到近前,屈膝跪地行礼,声音宛若洪钟。
“见过王妃。”
“都起来,把这里围了,没有本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乱动。”
沐丞相手指动了又动,却最终没敢碰陆飞鸢一下,只是气的自己浑身发抖。
“陆飞鸢,你真的要翻天了!”
沐嫣然捂着脸,缩在沐丞相的身边。
“姐姐,你要气死父亲吗?”
陆飞鸢眼底锋芒毕露。
“父亲这般生气,搞得好像私自侵占了我母亲的嫁妆一般。
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父亲身为丞相,应该做不出来吧?”
沐丞相心中一沉。
他从未想过陆飞鸢还活着。
也从未想过温家的事还能翻出任何风浪。
定国公府早已经不存在,这里面放着的,不再是谁的嫁妆,而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只不过,相府还没有穷困到必须要典当这些嫁妆,才活得下去的地步。
所以,他从未用过,却也没有阻拦邹氏动手脚。
邹氏虽贪财,却没有将银子乱花。
所有的金银,都是花在相府上的。
这些年,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谁能想到,陆飞鸢突然搞了今日这一出。
一旦事情揭穿,邹氏出事,整个相府的名声也要跟着受牵连。
他对着陆飞鸢冷喝一声,面上一片威严,丝毫不见心虚。
“满嘴胡言!为父怎么会动你母亲的嫁妆?”
“如此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