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儒也曾受那中原士族的白眼相待,若论仇怨,也并不比岳峙少上半分。
如今这朝堂之上,三公九卿,各级官员,还要仰仗中原士族维系,既然袁隗已然服软,岳峙何不暂时放下仇恨,缓缓图之?”
陆渊看着李儒,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能力劝说他,毕竟从来没有一双耳朵是被嘴巴说服的。
二人根本的利益相关本就不同。
陆渊是要借着董卓集团的手,尽量消除儒教豪族的能量进而延缓甚至阻止士大夫集团建立王朝的历史趋势。
然而李儒没有那样宏观历史的视角,他所见的便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便是董卓以及整个西凉集团的利益得失,这当然是谈不拢的。
即便是对士大夫集团的仇怨,二人也根本就不在一条赛道上。
李儒为人阴鸷敏感,被被人冷眼相待,此时若要报复回来,只需要自己维持高高在上的地位,让他们不得不尊重自己,不得不仰仗自己,那便算是报仇了。
陆渊不一样,陆渊是真的想让这些日后造成“五胡乱华”、“清谈误国”、“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吸血鬼们去死的。
生与死的问题永远是不可调和的主要矛盾。
董卓当然是倾向于李儒的意见,他又不傻,当然知道此时联合士大夫集团稳固自己的权利,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然而他又不想看到手下最器重的两位谋主就此反目,走向对立,于是他也默然不语。
陆渊:“贫道自拜师修行以来,最讲究一个念头通达,文优先生,袁绍袁术不死,我心难安!”
李儒:“岳峙,莫要不听良言!我且与你讲,袁绍袁术二人,一个都不能死!”
陆渊就是在等李儒的这句话。
陆渊:“若是此二贼逃回关东,起兵造反,文优先生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李儒:“袁隗、袁基等二十余袁家的族人,还在洛阳城里呢,他们如何敢反?”
陆渊笑道:“如今你李儒连此二贼都不敢诛杀,若是他们真的造反了,你李儒便有胆量杀袁隗么?”
李儒:“岳峙,你莫说气话,这根本不是胆量不胆量的问题,如今袁隗要合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