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队正不屑的撇撇嘴,说道:“我看啊,都是吹牛的。县城里的差役却不是摆设,城门附近也有守军把守,在闹市杀人能让他出得了城?”
另一人说:“可是好多从陈留过来的人,都说这确有其事啊!”
队正更加不屑:“所以说这才是吹的啊!你看看我们最近怎么吹咱家将军的?活死人肉白骨,咱家将军能有这个本事?”
靠近帐门附近的斥候已经看见了外面听的起劲的陆渊,脸都白了,赶紧咳嗽两声提醒自家队正小心。
昨天刚砍了两个编排上官的傻子,今天不会就轮到他们被抓现行了吧……
然而哪位队正早上出去在酒肆里喝了不少,脑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他身在何处,也没有看门口,反而不满的对咳嗽的人说:“疤脸你肺痨了?老咳嗽什么?要不真请咱家将军给你看看病?”
然后他终于扭头看见了站在疤脸身边的陆渊……
冷汗直接下来了。
陆渊笑着说:“肺痨确实是要治疗的,不过我看着为疤脸兄弟没有得肺痨,他得的是救友心切的毛病!”
说着陆渊坐到了主位上,和颜悦色的说:“你们接着聊,我很感兴趣。”
这谁还敢说话啊,队正早上喝的酒已经被吓醒了大半,登时单膝跪在堂前。
“将军,小人早上喝酒喝糊涂了,不是有意编排将军!”
陆渊:“看来你们还是对我有误会啊。”
几个斥候面面相觑,不知道陆渊在说什么。
在他们的理解里,这时候陆渊让人拖出去把队正斩首示众,是合情合理的。
陆渊展示自己的宽容大度,宽慰队正一番,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自己不理解将军,是几个意思啊?
陆渊:“你们以为,昨日张将军发火杀人,是因为他们嘴上不干不净的辱骂上官么?”
几个人不敢搭话,反而傻愣愣的看着陆渊,那意思就是,不然呢?
陆渊:“俗话说的好,谁人背后不骂人啊,当下属的嘴臭两句上司,便要喊打喊杀,时间久了岂不是孤家寡人,还有谁愿意给这样的上官卖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