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房。”提起这事,宋天很是骄傲,“这三年学了不少字,常用的都认识了!”
其实衙门里识文断字的差役并不多,当初黄班头正是因为看中他识字,才另眼相待。
宋英啧了声,“果真是事教人一教就会,以前让你好好念书,跟要了你命似的。”
宋天嘿嘿直笑,可不是这个道理么,他在社学正正经经地学了几年,却只认得少部分字。
然而这三年在衙门里做事,虽然见天不是在跑腿,就是在与兄弟们喝酒摆龙门阵,只有少数需要辨认字文的情况,但还是学会了很多字。
见他志得意满,宋英想了想,正色 道:“你在衙门里也混了三年多了,谨慎方面我就不叮嘱你了。
只是有一样,成了吏员,也不要整日想着鱼肉乡里,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有句话说得好,公门之中好修行,善恶只在一念间,多给自己、给家人积德。
另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哪日踢到硬骨头上,咱们家在官场没有根基,你要想着歪曲事实救你,那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宋天对宋英信服得很,对她的说教一点不反感,反而觉得宋英在提点他,是为他好,“我晓得轻重的,对了,我要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奶奶他们,姐,你要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这走不开。”他这一口一个姐,听得宋英很不适应,以前他都是只呼她的名字,只有在需要表明与她的关系时,才会称呼她为堂姐。
当然,她也是一样的。
宋天本就是随口一问,闻言也不坚持,乐呵呵道:“那我先走了,省得后面摸黑赶路。”
这就是夸大其词了,这会儿还尚未到午时,就是走一段歇一会儿,到家也不至于天黑。
虽然早有预料宋天回去会大肆炫耀,但宋英没想到影响那么大。
翌日晌午,先是刘三婶到了回春堂,看她的眼神格外亲切,“宋英呐,听说宋天的差事是你给找的,哎哟,有出息得很哟。
都是一个村子的,你有这种好事情也想着些你大郎哥嘛。”
宋英:“……”
她与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