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她,李氏蓦然想到中秋那日,絮叨的话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讪笑着收了尾:“现在辛苦点,等元娃考出来,你也能沾光不是。”
宋英对她完全没有任何期待了,便也不与她闹,她笑吟吟对宋元道:“听到了吗,奶奶在教你怎么洗衣裳呢,当天穿的衣裳当天洗,就很容易洗干净,搓两把就好了,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洗衣裳的胰子我一会儿给你拿几块,用完了再来店里拿。
我这个做姐姐的,整日里也忙得很,别的事情帮不了你,但既开着胰子店,洗手洗衣的胰子是管够的。
你们也不用给我钱,咱们堂姐弟一场,好歹也是亲戚,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就像奶奶说的,以后你中了举人中了进士,我还能沾沾光呢。”
李氏听得直皱眉,也顾不得她的笑瘆人了板着脸训斥:“你说得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元娃平日那么想着你,亏你还有脸提钱。
我是让你给元娃洗衣裳,他从来没有洗过,哪里会这些,你一个当姐姐的,给弟娃洗两件衣裳怎么了?”
需要她出钱出力的时候,就是一家人,轮到他们为她付出时,那就是隔房的侄女,是恩情,时时刻刻提醒她要记得报答。
这些道理宋英都说倦了,与他们这种不讲理,或者说只认对自己有利道理的人,根本说不通,便也不说了。
她只是淡淡道:“不会可以学嘛,他小的时候还不会吃饭呢,现在不也学会了么,学洗衣裳能比学写文章难?”
李氏气急:“他是男娃,还是个读书人,讲究一个什么君子远离灶房,洗衣做饭是男娃该做的事情吗?”
“大户人家讲究君子远庖厨,是因这些事情有丫鬟、有仆人去做,奶奶若想小弟十指不沾阳春水,那就给他买个书童好了,他不仅不用洗衣裳,连墨汁也不用研,饭也可以让人直接喂到嘴里。”
李氏被堵得心口疼,她是不想给孙子买书童吗?不是家里没钱么。
她还想再说,宋英却不耐烦继续跟她扯这些,“行了,我忙得很,不跟你们掰扯,这衣裳小弟要么自己学着洗,要么奶奶你们就出钱雇人给他洗。
一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