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岂会明白,从段少允的角度来看,自己喜欢的、渴望的人天天都在眼前晃,甚至在崖底的那段时间,两人还都是衣衫单薄,夜夜相拥而眠的……
这也就罢了,更别提他还撞见过她沐浴的春光……
一天两天,一回两回,他尚能忍耐,可压抑的时日久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怕是都有点疯魔了。
他简直又回到了开荤前,禁不住她半点撩拨的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有了之前温香暖玉在怀的残酷对比,他觉得自己这段时日过得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初时,他偶尔会望着她出神。
有时她说着说着话,他的神魂就飞走了,视线胶着在她形状饱满、涂着胭脂的唇瓣上,一张一翕间,全然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有时他会不由自主地靠近她,试图增加哪怕一点点身体上的接触。
他为她整理耳畔的碎发,扶着她的手托着她的腰助她下马车,或是干脆趁她不备,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向自己身边……
偶尔得逞那么一两次,便要回味许久。
那时,他好歹还会自省自责,再自我约束一番,然而发展到后来,他已经是自暴自弃了。
偶尔有那么几日,他的衣衫上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气,他甚至都舍不得浆洗,夜里都恨不得嗅着那味道入睡……
以前他最不喜欢女子脸上露出刁钻恶毒或蛮横霸道的神情,总觉得面目可憎。
偏偏当这位姑奶奶长腿交叠、毫无端庄温婉可言地斜倚在榻上,对他颐指气使、挑三拣四,甚至乱发脾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
起了不该起的反应,生了不该生的妄念。
他想拆散她的钗簪,看那烟云般的茂密青丝铺满锦缎。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她晨起很少会梳发髻,总是披散着头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她的肤色白腻,体质阳盛畏热,因此血气上涌时总透出粉红色。
他想堵住她那张刀子般厉害的嘴,欺负到她只能像以前那般发出好听的低吟为止。
再在羊脂似的画布上画满红梅点点……
对了,还有那双凌厉妩媚的杏眼……
若是再沾上那么几点泪滴,该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