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筠双目紧闭,竭力抵抗即将焚尽她最后一丝警惕的药性,几乎顾不上推开他。
“滚开……我警告你,休想……”
段少允终于还是没忍住,在近在咫尺的红唇上啄了一下:“晚了。在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前,我不会放你走。”
“你!……阴险!卑鄙!……要不要脸?”
听到她笨拙的咒骂,段少允自嘲地轻叹:放在一年前,怕是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偷偷给人下药的这一天,而相比之下,凤筠倒是光明正大得毫无令人指摘之处。
世事变幻,两人的行径彻底颠倒,真是令人唏嘘。
不过唏嘘完了,该办的事还得继续办。
他按住凤筠挣动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与柔情蜜意的动作相比,嘴里说出的话倒是果决异常,毫无迟疑:“刚才药效怕是还没完全起作用,所以你的答案我信不过。现在时机应该差不多了……你别嫌我烦,刚刚的那几个问题,我再重问一遍,你乖乖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半天没等到回复,他叹了口气,以手轻捏她的下颌,将手指塞进她的齿缝里,将已然咬出血的舌尖解救了出来。
“筠儿,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看清你的心?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怕什么?
怕你不是真心喜欢我,怕你心里其实还记着你的玲月妹妹呗。
凤筠在心底默默念叨。
可这番话杀了她也别想让她亲口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因为过去遭受的构陷,她心里从未看得起梅玲月,也不乐意将自己放到和她同等的位置去比较。
可人对自己在意的人的占有欲,是讲不通道理的。
明明知道梅玲月曾经在他心里无比重要,哪怕他不止一次摆明了态度,已彻底将对方放下,梅玲月还是凤筠心里的一道刺。
曾经她决定放手时,哪怕这两人成亲了她也不在乎,只当是屎壳郎配花大姐,一对臭货还挺般配。
可如今她既然已经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两人想再在一起试试,那这事就免不了重新浮上心头了。
正如段少允的心结:哪怕她确认一百次不喜欢别人,他都听不够,只盼着她再说第一百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