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仕恩捏着眉心,他怎么把这个蠢货给忘了!
汤治国一脸懵:“你们为何这般看我?孩子又不是我放跑的!哎呦喂,这是谁死了?”
他看见尸体,没看到头,捂着鼻子绕开了。
那孩子躺的位置在炉灶另一边,他这么一绕,就更看不到了。
他径直走到康仕恩身边,小心翼翼瞄了眼楚雄,将康仕恩拉到一旁,低声邀功:“康将军,我这次没做错吧?”
康仕恩皮笑肉不笑:“我现在都怀疑你爹当初替我挡的那一箭,是不是为了给你这个蠢货找靠山,故意往箭头上撞的!”
汤治国笑不出来了:“将军何意?我又做错了?”
欧阳峥也走到周崇安身边,小声汇报。
“牢里不见那孩子,一众康家军都喝醉了躺在牢里。
只有一个兵清醒,给我们开门,但我看,那好像是百姓假扮的。
想必仙子去的时候将整座地牢攻陷了,好手段!可惜康虎那厮……”
周崇安瞪了他一眼。
他咳了两声,继续说:“康虎给霍冲和阿卓用了鞭刑,我没机会接触他们,不知道伤势如何,那对讲机也被砸了。
地牢的门上有机关,无法硬攻,只能从内部打开。
与我猜测不错,那就是个请君入瓮的局,咱们今夜若去了,便是有去无回。
汤治国进去就问百姓们孩子去哪了,大家都说不知道,没见到他回来。
孩子奶奶哭得都快断气了,直说是被他们吃了,还来装腔作势的找人。
汤治国就一口咬定那孩子跑了,还带人在将军府里找了一圈。
托他的福,我已经可以画出将军府地形和巡逻兵路线图了。
那孩子,八成是……”
周崇安无比痛心的看向灶台的方向,语气沉重道:“已经找到了。”
欧阳峥朝灶台那边走过去,林扩等人也都跟过去看。
饶是他们都上过战场,见过无数惨烈的画面,看到这一幕,仍是心头一震。
那么瘦小的一个孩子,全身没有一块好皮。
没有足够的纱布包扎,只能一丝不挂的侧躺晾着。
鲜血混着药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