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回到二号楼居住。
她没有任何社交,接触不到外物,开始失去了时间概念。
她吃得很少,每顿都是吃几口就不吃。
很多时候只安静地坐着,一坐就是一天,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冥想。
晚上天色一黑便就爬上床,不管睡到睡不到都躺在那里,直耗到天色大明,新的一天又开始。
还有时候,她会起得很早,会在二号楼前面那一片绿植站一会儿。
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默。
在过去,也有过沉默的时候,但她会恶狠狠地盯着他,或者哀怨地哭着控诉他。
即使是三年前第一次关小黑屋之后,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过来撕咬他。
像一只饿了几天冲破牢笼的小兽。
如今,她一身白衣,站在阳光下,早上的太阳并不热烈,反而有些柔和,照在她身上透出淡淡的光晕,显得她有些透明,就像一个虚浮的影子,那么的不真实。
他站在她身后不过两米,可他知道,她离得他很远很远。
他怕她死一般的沉默。
他宁肯她同他吵,同他闹,甚至指着他的鼻子骂,扑过来厮打他,也好过现在这般沉默。
他的强取豪夺,他的蓄谋已久,他花尽千百手段得来的那些亲近和温存,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但他忘记了,或者是他根本没有用心去感受。
她曾经毫无怀疑地信任过他,喜欢着他,爱着他。
只要他说一句,她就相信。
他曾经尝试着她同睡,她什么都没说,有时他在怀疑到底她是当自己当成透明人,还是将他当成透明人。
他伸手触碰到她,她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往一旁躲去。
他僵了一下,讪讪地收回了手,之后翻身下个床,离开了。
她的身体本能地拒绝着他的碰触,好几次按捺不住地想去亲近她,但每一次,无论他多么努力,多么费劲技巧撩拨,她都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动。
他的耐性与愧疚终是被她磨得崩溃了,憋屈和不甘一刹那化为绝望的愤怒。
他将她床上揪起来,也没用多大的力量,她就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