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深知此话说来简单,但实际做起来谈何容易。
可他却不肯就此放开她,到底是又来了一次。
他白净的手抚上她潮红的面庞,口中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低声道:“阿桬,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半夜的时候,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候,凌桬算是这么多日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晚。
以至于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也不知晓。
唐书亚就坐在书房里,听见门外有轻微的敲门声,沉着声说:“进来。”
来人是那两名保镖其中一名。
半夜被喊来,保镖深感惶恐,只见自己的老板没戴眼镜,正在坐在书桌后默默吸着烟。
烟雾缭绕中,唐书亚的面容有些晦暗不明,全然没了与凌桬在一起时的温和。
保镖不敢多看,垂手低头站着桌子的另一边,小心地问:“唐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唐书亚吐了一口烟,这才出声问道:“今天她见胡南珍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这话保镖回答不上来,他们的确坐得有些远,而且她们说话声忽轻忽重,能听清楚的只是胡南珍那几句吼叫,其余什么都没听到。
保镖也不敢隐瞒,将当时的情况一一禀告。
唐书亚只是沉默,没什么动静。
保镖自知不应该多事,但是还是问了一句,“需要我们去查一下胡南珍吗?”
不料,唐书亚淡淡扯了扯嘴角,说道:“算了,就这样吧。”
他不知道胡南珍到底拥有什么魔力,能让凌桬与之前明显不同。
就像让一个封进冰河的桃花,冰雪消融,忽地逢了春,吸了养分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样的变化唐书亚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
她愿意去骗他,他愿意被她骗。
如果她能骗他一辈子,那他甘愿一辈子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