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面前男人耐心的解释,敌佑面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嘴角勾着一抹深意冷笑出声:“我是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曾为了我而让你这么多年的潜伏毁于一旦,我感激你的付出,也感激你告知了我,我的父亲是谁,把我从弑父的深渊中拉了出来,但…英德斯顿·景宴,除了皇家又有谁能潜入防控这么严格的y组织内杀了我的父亲?嗯?”
敌佑的声音微微提高:“而又有谁能比你更了解y组织?”
“英德斯顿·景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的父亲是杀了你母亲的人,是你的仇人,你告诉我有谁能比皇家的人更有杀人动机?啊?”
敌佑想起身,但他早上喝的软骨素还在维持药效,使他完全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怀抱。
英德斯顿景宴闭上了眼眸,敌佑说的也没错,没人比他们皇家更有杀人动机了,也没人比曾经的陆景宴更加了解y组织了…
敌佑不相信他…他还是不信任他…尽管他再怎么解释…再怎么同他分析,在敌佑的心里他们皇家依然是他的杀父仇人。
“敌佑,如果你还是觉得是我们皇家杀了你父亲,那你就杀了我吧,为你父亲报仇。”英德斯顿·景宴松开环在敌佑腰间的手起身下床去拿了一把匕首扔在了床上:“敌佑,我绝不会还手。”
坐在床上的敌佑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英德斯顿·景宴一时蹙起了眉头,床上的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极为晃眼,而敌佑在匕首边缘的手掌却有些颤抖…
像是在思考,像是在犹豫…敌佑缓慢的握住了匕首,眼神死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啊…”
敌佑痛苦的大喊一声,便对着英德斯顿·景宴的方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