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的话一出口,坐在榻上的刘勇就愣住了。
他原本想着,这女子也就看起来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明媚清丽,但就算看起来在在怎么干练,也不过是一个女大夫。
却没想到,她说出来的话却跟她平淡的如云的表情截然不同,硬气的就像是一块寒铁。
愣了一瞬,刘勇咧开已经干裂的嘴角,低笑道:“哈哈哈,这才几天,顾梓晨就拿我没办法了,居然派个女刑官冒充女郎中。来啊,老子还真想知道你有什么非常手段,是老虎凳,还是辣椒水啊!”
“啧啧,真是没有创意啊。”出乎刘勇意料的是,眼前的女郎中压根就没有任何行刑的意思,反而咂舌摇头,说了一句他没听懂的话。
“你,你什么意思?”刘勇微微睁大了还沾着血污的眼睛,眼底爬满了不解。
“在你眼里,所谓的非常手段,就一定要是用一些刑具血型有残酷的见血,才叫非常手段吗?”秦月夕眉眼弯弯,俏丽的脸上露出了好看的微笑。
也许是这几天都看尽了子渡子逸他们对自己的冷言冷语,看到这个女大夫笑,他居然也觉得分外好看。
但只是愣神了一瞬,还是恢复理智,别过头,一脸不屑地冷笑,因为久未进食,说话的嗓音也如黄沙一般干涩:“有什么花招就使出来吧,老子不怕。老子说了,不挂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口的,本就是顾梓晨暗通敌军,我是作为他的属下看不过去,才精忠报国!”“嘴硬,做亏心还能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看来打断你两根肋骨都是轻的。”
不过秉承着医者仁心的想法,秦月夕也只是嘴上嘲讽了一下,随即收起了嬉笑的神情,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淬了雪,冷冷睨着刘勇,“不要废话了,你是想自己伸手出来乖乖让我诊脉,还是我对你下药,让你乖觉一些?”
“哼。”
刘勇不在理会秦月夕,头依然维持着别到一边的姿势,不再看她。
秦月夕勾了勾嘴角,转身从手边的药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描金幽兰样式的黑色瓷瓶,拔掉瓷瓶上的红色木塞子,然后又从药箱子里取出了一块牙色的纱布摊开折好放在手上。
另一只手举起瓷瓶往牙色的纱布上一倒——里面的半透明略带粘稠的